徐苟三,天门人,他的故事流传已久,徐苟三的故事在天门可是家喻户晓,男女老少都能说几段。是天门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,现在搜集到《徐苟三的故事》分享给大家.每天发一个章节,请朋友们欣赏,中间有错漏的地方,请大家原谅!
二、么姑赶狗
“么姑,你嫁到我滕家,也快两年了,怎么不见哥哥到妹妹你处玩一下,最近连点音信也没有。”
“嘻,看你说的,我哥哥是什么人,会把时间花在无意义的事上。”
“不会是赚贫厌穷吧,这年关头,去借米,恐怕……”。
“看你这个老实人,想些胡混话说,我哥哥会在乎给妹妹一石两石米吗。”
“有点渡过年关就够了,何必要一石两石呢,你已怀身大肚,不方便嘛。”
“我说我不来,你又怕人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“本来嘛,我山古姥一个,和你哥哥又不熟。”
“算了,算了,莫说了,莫说了,到了。”
“到了?这就是倪家大院?嘿,是还挺大的,我五姓坪哪有这气派的院子。”
“咦,怎么大门关着,窗户黑咕隆咚的?鸡飞狗上墙。哥哥,哥哥,快开门,快开门。象个啥样子,死了人不成。”
赵祥二听到叫门声,不明所以,未敢造次,门打得震天响,来人火气旺盛,装聋作哑,不是耍子。赵祥二忙起身打开大门。么姑走进门,屋里光线昏暗,一时没看清赵祥二,当做自家哥哥,埋怨说:“哥哥,你怎么搞的,妹妹叫了半天门也不开?咦,你,你是?”么姑惊退一步,如遇鬼魔。羊脸鼠须瞎眼,哪有哥哥半分的英姿,么姑几分惊骇,几分气恼。心稍平静,火珠炮似的说:“家里怎么有个外人?我哥哥呢?我侄儿侄媳呢?”赵祥二迎进二人,连忙掩上大门,屋里黑暗一片。
“你,你干什么?”么姑后退两步,羊脸盲人面容狰狞,转身挡住大门。
么姑见状,既怒也怕,壮着胆大喊大叫,推拉着面前的魔鬼,想打开大门。么姑强要开门,赵祥二脸色更是可怕,双手反背在后按着门栓,身子挡着大门,迎着么姑左遮右拦。么姑丈夫憨厚,又不太了解妻子娘家的情况,摆出一副应付突变的架式,一双眼盯着羊脸盲人眨也不眨一下。
吵吵闹闹,倪家儿子、儿媳从房间走出,“是姑姑,稀客,稀客。”
么姑看见侄儿侄媳,心里平静许多,丢开那人,“你爹呢?”
“爹死了,快一年了。”
“什么?你说你爹死了?快一年了?你大清早,吃了娃屎放狗屁。”
“姑,这是能骗人开玩笑的话吗?不信,您看,这是爹爹的灵位。”
么姑抬眼向堂屋神前望去,神前供着并不显眼的哥哥的灵位,一盏豆油灯发出一丁点光亮。么姑捶头顿足,放声大哭,一膝跪在灵前。“哥,哥,你怎么就死了呀,妹妹我蒙在鼓里不知道呀……。”
赵祥二连忙上前拉扯么姑,厉声大叫:“不要哭,哭不得。”
么姑悲痛十分,瞎子胡说八道,哪还能不气恼。“你,你是哪来的个瞎子?瞎管我家闲事?”
倪家儿子慌忙上前,“姑姑,这是爹爹生前结拜的弟兄,爹爹临死前叫我们敬他老如父,爹爹的后事全是他老安排的,是他老不让我们给姑姑您们报信的。”
“哥哥死了,不给谪谪亲亲的妹妹报信,成何道理?没得道理,没得道理。”么姑站起身哭着说着,扫了一眼堂屋中黑布掩着的门窗,擦一把眼泪,一脸极不满意的神色,“门窗黑布掩,鸡飞狗跳墙,搞得秽气沉沉,乌七八糟,究竟是怎么回事?哥哥固然死了,难道倪家就此没了不成?”么姑说着,跌着脚,冲到大门前,抓住掩门黑布就扯。“哼,真是瞎子瞎说,我哥生前又没偷鸡摸狗嫖堂客,干过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,死后要用这黑布遮掩。他眼瞎,巴不得别人都看不清。哼,黑布遮窗掩门,别人还以为避人眼目养私娃呢,真是可恼。”
“是嘞,自己的家,哪里没有个出入的,我怀身大肚,黑天黑地,有几次差点错了拐。”
么姑扯下大门上的黑布,扑向窗户,赵祥二连连叫道:“扯不得,扯不得。”双手乱抓,摸索着去阻拦么姑,么姑怒气冲冲,一掌推倒赵祥二,赵祥二哪能泄露天机,心急如焚,在地上打着滚,抱住么姑的双腿死死的不放。么姑双腿踢登几下,没踢脱赵祥二,赵祥二反而把么姑的腿抱得更紧,心一急,张开嘴咬住么姑的小腿。“哎呀,咬人”。么姑怒不可遏,“你这个瞎子,下流坯子,不得好死遭烂刀子的东西,还不松口。哎,哎呀,好痛。你,你,两个还不快来拉开这瞎眼瘟神。”
平常老实温顺的么姑丈夫和倪家儿子,如狼似虎的扑上前来,拉开赵祥二,掼在地上,踩在脚下。
么姑扯下门窗上的黑布,屋里顿时亮堂起来,忽然一阵怪风吹来,豆点油灯熄灭。“哼,还有那黑狗黑鸡,象什么样,叫个啥名堂。”么姑冲出后门,操起一根竹杆,拼命赶打黑狗黑鸡。“下去,下去,污秽的东西,我倪家的人没死绝。”
“使不得,使不得”。赵祥二发疯似的扑去阻拦么姑,但已是不及,眼见大势已去,赵祥二一头撞在围墙上,死了。
扯下黑布,赶走黑狗黑鸡,胸中闷气已出,瞎子搅混撞墙而死,么姑心中十分害怕。
“怎么办呀,死人了,官府离得近,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的。”
“他自己弄死自己的嘛。”
“说不清楚呀。快,快,这儿有锹,挖个坑埋了。翠花,你去为我们收拾几升米面,我到门口去放风。”
“快进来,快进来,没事儿了,听侄儿说,赵瞎子在外亡命多年,是个孤老,我和侄儿在竹院挖了一个坑,深深地把他埋了。”
“兴冲冲的来借米,谁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,哥哥早已死了,又死了个人。心里怪慌的,我们走吧。”
“刚才挖坑时,挖起了几根竹子,带回家去栽在院内,等发展了,顶个家用。”
么姑强自轻轻一笑,“真是个锈锅铲,连傅焦都要铲一锅铲。我们那地方是还没有竹子,去分给湾里的人。”
么姑背着面,丈夫背着米挟着竹,匆匆回家。
“哎,大水,口干得紧,刚才话说多了,心慌狠了。这是陆家村徐家,二老忠厚老实,善良得很,我去讨口水喝。”
“说不得了,你去,你去,快去快回,到这茅房旁叫我。估计我的时间比你要长点。”
么姑讨得水喝,摸到屋后茅房旁,“喂,好了没有,快点,快点,日头不多,我先走了。”
“就好,就好,催工不催食。”大水捋起裤子,“走都走了吧,看她怀身大肚,走得还多快,嘿,差点把竹子给忘了。”
大水赶上么姑,“喂,你走得这快。”
“日头不多了。”
“呀,看我慌的,竹子少拿了一株,漏在茅房旁了。你在这儿歇会,我回转去取。”
“你呀,你呀,真是个迂腐砣子,算了,算了,抓紧时间赶路,少一株多一株还怕指望它发个大财不成,不是刚好还有五株吗,我们五姓坪五户人家,一家送一株,也算我们从城里带回来的节余(礼物)”。
“也是,也是。”
也是传说如此,这六株竹子是倪家竹院的仅存的遗脉,就是以后的邪神徐苟三和五牛山庄五义士的脉根。也正是因为这根竹子遗在厕所旁,才使得徐苟三只能做个乱世邪神。
(未完待续)